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貿易戰當前 聯準會官員謹慎碰觸降息議題

  • 中央社
圖為美國聯準會大樓外景。圖:新華社
圖為美國聯準會大樓外景。圖:新華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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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資人普遍預期聯準會將以降息支撐經濟之際,紐約聯邦準備銀行總裁威廉斯今天說,貿易問題增添經濟前景變數,但他不願表態是否支持降息,僅強調決策要基於數據並保持靈活。

威廉斯(John Williams)參加美國智庫外交關係協會(CFR)活動時說,他預估美國將保持高於趨勢的經濟成長、維持極低失業率、通膨率逐漸回升到2%,但貿易等問題使經濟面臨更多變數,商界投資與徵才轉為觀望,官員需要隨時調整對經濟現況與前景的評估。

近幾週長天期美國公債殖利率不斷下滑,甚至低於短天期美債殖利率,形成殖利率曲線反轉(或稱倒掛)。紐約聯邦準備銀行從10年與3個月期美債殖利率差衡量未來一年經濟衰退的機率已達31%,創2008年全球金融海嘯爆發以來新高。

威廉斯說,他不把殖利率曲線反轉當作能告訴他經濟是否會衰退的「先知」,當前債市走勢純粹反映投資人認為未來利率會降低、經濟成長與通膨前景存有風險。

5月以來,美中貿易戰升溫,美國總統川普揚言對墨西哥貨品加徵關稅,全球金融市場動盪,經濟前景蒙上陰影。聯邦準備理事會(Fed)主席鮑爾(Jerome Powell)日前說,聯準會將採取「適當行動」維持經濟擴張,市場解讀鮑爾暗示聯準會必要時可能降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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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10年,美國緩慢走出金融海嘯引發的經濟衰退,聯準會歷經9次升息,才將聯邦資金利率目標區間拉高到2.25%至2.5%。如今,利率期貨市場行情顯示,投資人普遍預期聯準會今年將多次降息。

聯邦公開市場委員會(FOMC)預定18至19日集會,身為FOMC副主席的威廉斯今天發言備受矚目。

威廉斯與其他聯準會官員一樣,談話中不輕易對貨幣政策走向表態。被問及金融市場預期聯準會將降息,他輕描淡寫說,這顯示市場擔心經濟前景,「不代表我必須同意或不同意」。

他提到,當前聯邦資金利率約2.4%,處於不加快也不拖慢經濟成長的中性水準,與過去相比低很多。他形容低利率是新常態,「非常真實,而且將一直存在」。

威廉斯指出,美國等主要先進國家中性利率加權平均值,比金融海嘯爆發前10年整整低了2個百分點,即使經濟復甦,中性利率仍非常低,對制定貨幣政策構成重大挑戰。「如果正常利率相對偏低,我們遭遇危機或衰退時就沒有太多操作空間,降息幾次利率就會趨近於零」。

在威廉斯眼中,長期低通膨是更迫切的問題。他表示,緩慢經濟成長通常伴隨偏低通膨率,長期低通膨可能產生惡性循環,低通膨預期壓抑了當前通膨,使央行遇到不景氣時操作空間變得更小。

這些都是人口老化和生產力成長趨緩帶來的後果,面對如此新常態,威廉斯建議央行從貨幣政策著手,重新評估策略、目標和手中的工具,各國政府廣泛鼓勵投資、移除勞動力參與遭遇的障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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